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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,你不能教我怎样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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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刺客信条】【EL】这只是一块小甜饼

咚,咚咚。


Leonardo在工作台边抬起头。


那是他熟悉的敲门声,带着佛罗伦萨人特有的简洁明快,又不失一些力度,彰显出年轻人特有的强健体格。他几乎能想象出自己那位老友心急火燎地奔到门前,摘下兜帽抬手轻叩门板的样子。


“Ezio。”


他咔嗒一声开门,不出所料迎进他亲爱的友人。佛罗伦萨人半边脸掩在古旧阁楼投下的阴影里,白色兜帽却被午后的灿烂阳光染上一层金边。来人冲他展露招牌式的微笑(多少女孩儿曾因这抹笑容而对他一见倾心啊),然后大步跨进房间,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调侃起艺术家的生活习惯。


Leonardo承认在这点上自己做得并不好,那些不定时涌现的灵感让他常常会忽略生活中最基本的需要。年轻的刺客轻车熟路地侧身让过沾满颜料的画板,瞥了一眼画布上未完成的油画。


“挺不错。”


他的友人眯起眼睛如此评价,接着正视画家的眼睛,面色变得严肃起来。


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?”Leonardo担心地问道。每当Ezio露出这幅表情,通常就意味着事态不妙。


——虽然他的担忧也帮不上什么忙。毕竟Ezio是名刺客,而自己除了帮忙破解密函,改良他的装备以外,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。


谁知他的老友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

“抱歉,我没法装更久了。”Ezio眨眨眼,笑意浮动在他的嘴角。“没什么大事,我亲爱的朋友——只是顺道过来拜访一番。看看佛罗伦萨的阳光,”他指指窗外,亮金色沿着教堂的尖顶缓慢游走,画家不自觉在心底顺建筑优美的曲线暗暗描摹,“你该多出去走走,而不是一天到晚待在房间里头。”


“噢。”Leonardo迟钝地回应。


Ezio以某种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半秒,接着不由分说地拽起Leonardo的手臂。


“来吧朋友,我们到水边走走。”


*


阳光斜落在亚诺河上,碎裂的金色于水面起伏不定。Ezio仍旧拽着Leonardo的手,步履一如既往轻快敏捷。画家半疑惑半好奇地询问刺客他们究竟要去往何方,后者挑挑眉微笑不应,接着眨着眼睛许下承诺。


“我保证你会喜欢那里。”


他们沿河边一路前行,历经几百年沧桑的石堤投下无声的低矮阴影。画家看着他的刺客朋友一路轻巧地跳跃,靴子与地面接触响起微有些沉闷的笃声,白色衣摆扬起又落下,他不得不小跑起来以跟上对方的脚步。直到带着暖意的阳光被河边哨塔的阴影阻挡,Leonardo微喘着停下,抬头对上刺客含笑的深棕色眼睛。


“来吧,我的朋友。”


Leonardo愣了一会儿,接着明白了Ezio的意思。


他踩上盖着破布的箱子,然后抓着脚手架向上攀爬,刚才的追赶消耗了不少体力,但Ezio显然选了个最好攀登的地点,并且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拉他一把。哨塔并不高,最多比旁边的屋顶高出十几英尺。他一会儿就抵达了脚手架的顶部,但这儿距离塔顶还有一段高度,看上去难以逾越。Leonardo知道他肯定没法上去,但已经抵达塔顶的Ezio这会儿从上面翻了下来,戴着兜帽,动作轻盈灵活得像只狸猫。


接着刺客面向墙壁蹲伏下来,说话声隔着层布料有些沉闷,听上去却格外愉快。


“现在你可以爬上来了。”


画家迟疑了一下,接着踩上刺客宽厚结实的肩膀。他抓住面前砖墙上的支撑点,深吸口气,接着Ezio开始缓缓起身。


他不像是踩在别人的肩膀上,刺客肩膀的上升缓慢而稳重,让他生出站在平地上的错觉,显然多年的严苛训练保证了这一点。但这不好,Leonardo在心底想,总有一天他要发明一种升降机,以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再次出现……


最终他动作笨拙地爬上了屋顶,而Ezio紧随其后。高处的空气清冷透彻,Leonardo不由得深吸口气,刺客揽过他的肩膀,示意他向前看。


“……真是令人惊叹。”


“我没法再同意了。”


亚诺河宽阔的水面荡漾着片片沉金,夕阳的倒影在水中变得脆弱易碎,岸边屋顶的每片砖瓦都似乎散发出橙色光晕。货船栖息在港口边,鸽群在染成赤金的天空中盘旋,远方的鹰啸声隐约传来。没有战斗,没有追杀,世界此刻静谧安宁,而Ezio站在他身边,他们共享这片风景。


Leonardo听见刺客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,依旧是不成调子,闲散而随意。他侧过头眯起眼睛笑了笑,刺客先生的歌喉一直不怎么样,但Leonardo从不指出这一点。


……况且,你怎么能要求一只猛禽拥有百灵或夜莺的优雅歌喉呢?


毕竟那是只鹰。


他们在塔顶上待了很久,交换着刺客在各地的见闻与Leonardo的新发明。直到夕阳的光辉悄然消失,鸽群归巢,夜幕初临,Ezio站起身冲他微笑。


“该回家了,我的朋友。”


随即他张开双臂自塔顶跃下,Leonardo惊叫出声,俯视只瞥到刺客坠落的白色身影,长袍后摆飞扬如同鹰的尾翼。他看着Ezio一头扎进水里,过会儿又浮上水面,仰着头冲他大笑。


“……Ezio,我不会游泳。”


画家扶了下额,开始认真考虑回去后要不要拿颜料往这个混蛋刺客脸上糊两笔。


*


后来,浑身湿透的刺客先生在Leonardo家里借宿了一晚,并可怜巴巴地表示他只是想让画家感受一下信仰之跃的魅力。


后来,Leonardo凭着记忆为他的刺客朋友画了幅信仰之跃的油画。


后来,刺客先生的歌喉依旧糟糕透顶。


后来,他们再也没机会登上那样的塔楼共赏夕阳,但每当Leonardo Da Vinci想起那个黄昏,嘴角总会勾上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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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笔渣没剧情请多包涵【鞠躬

顺便这儿克洛【x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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