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lokers

再见,你不能教我怎样忘记。

一个结识翻译同好的小群:965496833

【未完稿】音乐剧联动-地狱AU-深罪者

涉及角色:所有人们觉得他们该下地狱的人。

涉及箭头:Javert→Valjean,Judas→Jesus,Salieri→Mozart,Lucheni→Der Tod

片段意识流,压箱底也不是事儿,诸位随意看看吧


斯提克斯河的水流从来不是湍急的。阿克琉斯的故乡的河流流淌时总是静默无声,生与死、魂灵与骨灰,都混杂在暗色的河水里一并被推动着前行,冥冥茫茫去往不可述的遥远的目的地。漂浮的灵不可洞见,没有实在的形体,只有波浪漾开时水面些微的反光昭显他们仍在。他们的终点不会相同。或许是天堂,或许地狱,或许是别些圣书里没有写到的地方。

然而炼狱的囚奴们无从选择。他们大可坐在河边,垂着头颅凝视迟缓而平静的河水;沿着河边踱步,交谈,那也无妨——只有触碰是被禁止的。你或许知道那河中有你的所爱,你的仇敌,你所欠下的债务,你希望得到的宽恕,你或许能从那些闪烁的微光中分辨或者自以为分辨出他们;可是他们不知道,不会知道。即使你竭尽全力哭泣着恳求着嘶吼着伸手去够,那河水也总会恰到好处地比你的指尖矮下半寸,让你只触摸到无尽的虚空。




“欢迎。”

瘦高个黑发男人倚着河边废弃的石柱,交腿抱臂。

来人是个浑身滴水的高个男人,一身警服浸透了水辨不出颜色。他不抬头,头发散着,湿漉漉搭在衣领;手背在身后,僵得像座石像。

倚着的那位动了动身子,眯起眼。“新来的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没有回答。

发问者倒也不吃惊,只清清嗓子提高声音又问一遍,“新来的,我是Judas,这儿的主持人(host)。你的名字?”

依旧没有回答。

“罢了罢了,你不说我自己查。啊……”Judas掏出个破破烂烂的莎草纸本,过会儿翻着了他要的一页。“……Javert。吉普赛裔?法国籍?死于1832年6月5日,死因,投河?”

高大男人退了一步,颓下去的肩膀防御性地支起。

那问题尚未出口便被抢白了。“我说了我在这儿管事啊。”黑发男人扬扬手,纸页掉下来几片,哗啦啦响。他讽刺般做了个行礼的姿势,“欢迎,先生——欢迎来到/地狱/。”




没有护栏,道路一侧就是河水,颜色幽深偏黑。Judas走在前头,Javert跟着。

“别想着‘再跳一次’。”Judas说,“这儿的法则和人间不一样。死是生者的特权,我们已经没有了。”

Javert盯着河面。微浪翻起,空气中便有些虚影模糊显现。那是颜色惨白的形象,只存在一瞬便即刻消散,和水面腾起的雾气混作一体。但他们又的确是实在的,半透明的,茫然而昏沉无觉的魂灵;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去往何方,只在水流的怀中作着不受惊扰的安眠。

“看到你想看的人了?”

“不。”

Judas耸耸肩。“随你怎么说吧。来我这的人大多都干过傻事,也都还要干点傻事。所以,趁早在这儿给你提个醒——别,尝试,去碰他们。”

Javert的表情稳如磐石。他半蜷的手指微微颤了下。

“听着,”Judas露出一种不厌其烦的表情,“我们,是受谴责的人,嗯?受谴的人没资格要这要那。河是走这儿流没错,但我们和他们可不是同路人,他们看不到你你也别想碰到他们。有人试过——/我/试过——那条该死的河不会让你如愿的。你要掉下去了,收拾残局的事儿还得撂到我头上。以前出过这种岔子,我可受够了。”

“他们会去哪里?”

“天堂,大概。灵魂根据判决的不同会被分到不同的地方。我猜地狱也不止一个,不过我们这些人,”Judas倒转过身,扯起衣领露出底下一圈灼眼的红痕,“都是深罪者。伤口不会愈合,保持死前的模样。你我算是运气好的,之前有个法国人下巴被子弹打穿了,连话都说不了。”他撇撇嘴,“真够惨的。”

那手指又颤一颤,水珠从上头滑落下来。

“不过说到这个,我之前还真没见过淹死的……没像你这样儿的,”Judas眼神亮起来,捏着下巴压低了上半身饶有兴趣地瞅他,“不知道这水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,这样我要找你的话倒是方便多了。嗯哼。疼吗?”

Javert摇头。

“没有什么痛彻骨髓的寒意之类?”

摇头。

“那就不是了。”Judas直起身子宣布道,“恭喜你逃脱了上帝老儿的一重处罚。”





“咳,还有一点警告。”Judas恍然般拍拍脑袋,竖起食指放慢语速,“千万记着:这地方啊,/爱/不被容许存在。

“看着吧,先生。

“I love Him!”

烈焰由他脚下窜起一路向上攀爬吞噬,没过黑色裤布和满是裂口的背心。空气扭曲起来;Javert愕然后退半步,看着整个人形一瞬消散在毫无热度的地狱业火之中。

地上只落下一件鲜亮刺眼的夹克。

随后那声音从后头传来,Javert回过头看见全身完好的Judas,笑着,嗓音却嘶哑了。

“瞧见了吧?便是对祂,也是不被容许的。”

“不过你和我不同,你有希望。”Judas偏偏头狠心般一扯嘴角,双眼凝视进不可解的虚空。“祂看不见我,因为祂看见的人太他妈多了。那都是祂的爱……”说这个词时他发出一声受痛的闷哼,“祂的博爱(fraternity),天堂最喜欢的东西。他们那儿把它当一般等价物用,像是咱们的银钱——你们那儿是用苏和法郎,是吗,我记得?在这儿咱们没那些玩意。只能永受饥渴,永受折磨。

“但是——这儿叫做炼狱却并不一定意味着惩罚。”他冲Javert挤一挤眼,“只要你足够铁石心肠,习惯即成自然。耐心些,有人会看到你的。”




Judas的名单是死神给的。不过没人真正见过他,除了Lucheni。刺客对死神一肚子火。

“那个死神根本不合格。拜托,干活敢不敢利索点儿,亲个人还要耗上半天。你去问问那个坠河的,他遇上的死神做事多痛快!”他向Javert抱怨,手里一沓卡片上下翻飞,“这人老喜欢节外生枝,——喏,给你看这个。他死都不承认自个儿喜欢她。人还没成年就跑去缠着不放,纠缠不成又跑去骚扰子女,哪来的怪大叔。”

Lucheni换了个花样,把卡片当扑克牌样洗着。

“好吧,我承认他长得不错,那头金发还挺养眼的。”一个白眼。“不过那都是花架子,除了他这种过分牵涉的家伙,谁会在乎死神的容貌啊,你死了诶,又见不着。就他对自己那么自信。伟大的——死神——陛下——”他怪叫道,“深信自己能赢得sisi的欢心!一再往复,纠缠不休,追求四十余年,最后还得靠我把她带到他怀里!哈!”

刺客突然一下子泄了气。卡片落散到地上,不少给Javert身上滴下的水沾湿了。

“他就这么把我坑来这儿了。”Lucheni干笑,“管他呢,无心插柳柳成荫——手下管着那么多条性命的神,哪会在乎听他差遣的那个人类结局如何。”




Salieri不去河边。Javert在一间破屋里找到了他,一身黑色,似乎在给谁服丧。

“日安。”

“日安,先生。”

他们在互相问候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交流。




Roberspierre下巴绑着绷带,只能通过写字来沟通。Javert有时会不太明白他用的词,但那并不妨碍什么。

“他写日记。有些留着,有些丢进河里。纸是可以被河水接纳的,只有我们不能。”Lucheni说,“他——曾经——有个很像死神的朋友,后来和他一起被砍了头。不过那人没被判在这里,所以他就一个人了。”

“……A.Hamilton曾经在这里逗留,时间已不可考。他的胸口有枪伤,血迹永远鲜红,据本人说是决斗的结果。关于共和国的看法十分独特……虽然我无意冒犯,但此人相当自我,而且固执。他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尖刻得令人不适……我们聊到过Lafayette……在桃色事件之后,他的国民与他彻底决裂。民意判决他来了这里,之后又宽恕了他。

“我有时想知道是否有人会来接我离开,像接走他那样。只是有时。”


补充关于地狱Judas的部分(是消息记录):

初下地狱时他是尝试过自杀的。一摇一晃地走过去跪倒在河边,捶地怒吼,然后头埋下去抽泣,哭得差不多就往前爬想把自己淹死或者暂时失去意识,但是河水不接纳他,身后留下的痕迹都被河水重新淹没抹去,他一个人在逼仄的以他为中心的水茧里,头顶是层层有虚影闪现的波光。

还有一种跳河法是从石墙边,一步跨上墙踢下两颗石子很快被水吞没不见踪影,然后很慢很慢地蹲下来,双眼放空地盯着水面,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身体往前一倾跌下去;但迎接身体的不是冰冷刺骨而是毫无变化的虚空和绝对的失重感,水面的光迅速削弱远离,初时惊慌随即愤怒破口大骂,撕心裂肺的哭腔中带着婴儿般被束缚的无助。沉陷、沉陷、沉陷至底,而后回到原地。

j第一次拿到名单不是正面给的,是死神故意丢给j捡到的,毕竟牙尖嘴利说不过,judas感性和某种意义上幼稚的一面只会露给JC看。tod看j捡了名单前期干的不错然后就去找他了,然而j了解详情之后一口回绝,老子不给上帝做事。

tod:这不是上帝地盘儿,这儿归我管虽然我确实管的不怎么样就是了。

j:不信,拒绝。

tod:(mmp刺客多听话)

但是刺客当时还没到地儿(年代到底不对,虽然那剧是永远在演的),比起副主教啊萨啊这种话废还是j这样来得早又好沟通的好点。tod想啊想,最后总算想到:带j出去走一遭(当然不是永久的),看看其他的地狱好让他相信,j说不我不用,你带我回人间一趟就够了,我就看一眼。

他想知道上帝的计划最终进行得究竟如何,想知道世人是否有受耶稣的明启,醒悟过那一点半分来。也许还有一点想知道自己在后世的口中,究竟成了个什么样子。

于是他看见耶稣复生以神子之身,行于人间三十日布道被永恒传诵,他看见使徒们写下福音书,他的背叛一吻;他看见他们的启示被发扬为教义,壮大,而后是分裂,战乱,一千年的黑暗,他们的源起被曲解为严苛的规训与无谓的戒令,束缚,压迫,然后反抗,然后苏醒。

judas看着看着就笑起来,一种撕心裂肺的笑,“拉比呀拉比,这些你都知道,你全都明晓!你的上帝给你的重担,多可笑,多荒诞——你却偏要负着他,一生到死!”

然后他就接受了,当起他的地狱引路人。

他在人间那一程中意识到的,约莫是“他所负的不是我能负的”。之前的所有尝试,说服,保护,出卖,拯救,都没办法让他帮助jc,因为一切本来就是一场荒诞剧。

而在复生之后的jc只有神性,没有人性:人的jc已经死了,神的jc和他的上帝同在。这已经不是看不看得见的问题,而是看见了的同没有看见的是一样的。神对一切无所区分。

他去做引路人,也算是继续jc未竟的事业吧。

补充关于地狱Salieri的部分:

一直有沿河边散步的习惯,就算来了这里也没改变。有一天河里头浮现了Mozart的虚影,明知是虚幻仍然忍不住伸手去够,最后跌进河里。自此把自己关进房间终日不言。Judas所言“之前干过蠢事儿”的人即包含他,Lucheni所说的死神是接走Mozart的那位。

补充关于地狱Roberspierre的部分:

那位“长得很像死神”的朋友是Saint-Just,但他在音乐剧里并未出现,所以与他并不在一间地狱。

补充关于地狱Javert的部分:

他最终会被Valjean带走,就像Hamilton被Roosevelt接走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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